[生日]
1985年
有雾的早晨
母亲痛苦 父亲欢喜
放声大哭的'是
我自己
不是因为疼痛
也不是为了欢乐
[小票]
十公斤大米
黄瓜洋芋 各两斤
洗发水 一瓶
牙膏 一只
小票 一清二白地记着
各种从超市购出的
生活用品
我得紧紧握住
这些细致入微的数目
它将告诉我
如何 最好地生活
[牛屎]
多种营养合股投资这堆牛粪
现在无法看见
水 青草 玉米叶子 盐巴
人们把它挂在嘴边
用于形容看不惯 不如意的人或事件
“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”
鲜花和牛屎连在一起
是不满 是抱怨
是叹息 是无奈 是愤愤不平
它应该归类花瓶
归类高雅、优美、浪漫
今早 村头三大伯大手一抓
田地、白菜、营养、餐厅、宴席
又和这堆牛屎慢慢靠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