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呓杂文随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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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话噎回去的时候,沉默与孤独已经抵达。

呓杂文随笔

就好似一场梦,真实又虚妄。回忆起来,仿佛在那个阴雨天,发霉的枯枝连着萧瑟的冬风,吹起来就能发出脆裂的动静。然后,一个人像祈晴的守望者,在干涸而坚硬的土地上静静地驻守。似乎那种混沌的寒冷会过去,大抵在闭上眼睛的时候,就会游离出一番超脱常态的情结。可是那场雨,几分钟就倾覆下来,卷着冰一样的寒冷,呜咽而鸣,刮过脸颊,能割开泪痕,一同割开正准备开口的呐喊。

我会选择一处地方避雨,脚步踏在碎石上,继而溅起泥水的气味。行人很少,趋近没有,亦或者只是我一个人。抵达在某个空落的角落,不去听雨,不去淋风,把衣服当做伞,把灵魂当微渺的天地,悬挂着自己的影子,如同一根潮湿的火柴模样。想燃烧,却无法升起一团含着悲天悯人的孤高的情怀。热忱的,温暖的,亦或是骤起的一团变异的火种,到底存乎于废弃的心灵当中,无法震撼自己,更况乎打动他人。

这雨水,淋湿了全身。柔软又恐惧的,无法去拨开一层又一层的清冷,倒是把人间的格调拨开了。

使然,天地安静。无对白,无旁注,微茫的路灯,闪闪烁烁,再次把自己卷入梦中,不去尝试舔舐玄高的寂寥。即使想说出一句不搭界的话,也无心为念。终于,沉默下去了,而且越沉默越会把自己想成原来的模样。

就是一场梦。不虚妄,只剩真实了。大概就是一段灰色记忆,在一个灰色地带发生的灰色故事。抛开这种象征主义的注解,任何下雨天,包括阴郁的色彩,总觉得会形成一张悲惨的网。压抑,透不过气。然后,慢慢地消亡、寡居、画自己的肖像,只剩一张默然的驱壳。

后来我想到的关乎生命符号的兴衰史话。大略是醒着的,便是活着,以一种“清醒者”的姿态,说着熟络的呓语。有一天,我鼓起勇气和一个陌生人说出一句“你好”,想等待微弱的笑靥,却始终是一副茫然而困惑的回应。又是那个远行的背影,拦都拦不住,只好对着风流泪,渐渐地屈从倥偬的盲流,然后沦为尘埃。人,终于越来越像群居动物,也越来越像一个个体,在意识消亡的边缘,去回忆一段狂欢的嘉年华一样的青春,是沉默的,模糊的,安静的,孤独的……

可能,没什么可说的,每一分每一秒,那么多丢掷在外的话,胸腔之内积压的感觉,有些拾蹠不回,有些正在凋落。我在异地的时候,会做不一样的梦,也许是因为世界上没有两场同样的邂逅,更没有两次同样的回忆。使然,那梦的感觉,惊醒的程度也是不一样。就好比那张温暖的笑容,转瞬而成的狰狞的`恐吓,以及那些放浪形骸的行为下渐变的扭曲价值观,是那样的柔软。或者说,意识不清的时候,在梦呓着朋友、亲人、还有自己的灵魂;可是意识清醒的时候,就再也不记得了。于是,懊悔地拍了拍回到现实的单调的场景,在产生一段真实的思想下,把自己雇佣起来,然后活在同样被别人雇佣的世界里去。

现实便是一场梦了。有那么多次被曝晒而伤的阳光,有那么多场纷纷扬扬的雨水,宛若那干枯的呓。“很清晰”地记得,却麻木不堪。有一天,打给朋友的电话次数少了,就愈发地冷落起来,终于在很长时间,根本无法打通那个熟悉的陌生人的号码。越来越远,这距离,曾经一点小伤会恸哭的年光,便是落败了。悄然间,不去在亡者的躯体边揩拭自己的眼泪。或许,不记得了;或许,一切都很忙。那么,那个冬天呢?以后的等待着长出叶子的枯树,还会产生呓吗?

我不知晓产生梦的意识从何而来,仅是为了摆脱孤独而说话。纯粹像村上春树说的“不想失望”,还有叔本华,福柯所谈及的各种孤独与疯癫。像《临终千言》的电影里,男主人公得了话癌,每说一个字便会掉一片叶子,落叶散尽,便是死亡之时。言语不再言语,被剥夺自由的灵魂,便是比任何付诸于心的痛苦更难受。不过,有时候真的不想说话,哪怕控制不住睡眠的呓语,无论现实还是虚境,似乎就在一个空间里摆渡。因为梦里的一切全是现实的反映,生还是死,要么平庸,要么夸张,十分存在。

当聚少离多的日子越来越久的时候,会舍得打几个长途电话。给父母,也给朋友,或者静默地给自己思考。父母时常会说一切安好的话,能听到声音,有幸福的感觉在温暖。总结下来,能说最多的话,先前留给了家人,最后还是赠予了家人。这世界很大,空旷、又拥挤,甚至臃肿。一座大城市和一座小城里面的情感,从铲除乡土的福泽开始,就渐进陨殁了。一个人,徘徊在四季里面,寄居的只是一间小房子,从土地的表面攀爬,仰望天空,高楼耸立,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悲凉之感。于是,又想出一些和陌生人擦肩而过的画面,彼此安静的,在现实里虚妄。断然不去批判梦呓的事情,只是胸口怅然:哦,又是一阵孤独。

那些相似的现实,亦或是超现实的变换,只是像一片落叶一般小。这几天,我又梦见了蚂蚁,所以想到《一条安德鲁狗》里头的梦呓一样的画面,那些无声的、黑白的、只存留象征主义的画面,沉沉地舍去,又归来。有些话不去说出来,用动作去表达须臾的忧伤和快乐,那些蚂蚁的意象,我以为是蚁族的奋斗,却好像又不全然是。

也许就是一种沉默的抵达,在现实中呓语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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